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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曲折的出生过程

让我告诉你一个真实的故事。

我于公历1945年3月23日(农历二月初十)出生在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双城县的一个农村。我的出生有一个曲折的过程,我的父母后来告诉我。也许有些佛教徒觉得很神奇,但这没什么神奇的。

我父母在世的时候,总是跟我说,你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你来到这个世界不可能活下来,但你不仅来到这个世界,而且活了下来。

我妈生完我妹妹后得了一种怪病,现在是妇科病。当时农村称之为血液病。那时候我妈已经病得很重了,就是绝症,随时面临死亡。据说家里把所有的旧衣服都准备好了,她只好等一口气。因为舅舅和哥哥都是中医,在双城地区很有名气。家里有医生,家里有病人,一定要尽力治好。但是我叔叔和我哥哥都治不好我妈妈的病,所以我已经为以后做好了一切准备。那年我妈三十五。

有一天,我奶奶晚上做了一个梦。现在就像童话一样。我告诉你真实的故事。

我奶奶梦见一个白胡子老头,跟我奶奶说:“你家老姑娘的病是可以治好的。”

然后我给我奶奶讲了一个办法,说:“明天早上从你家往西南走,大概走五十里,你会遇到一个有偏方的人。你可以用这个偏方给你的老处女开药,她的病就好了。”

我妈妈在家里排行老三,有两个姐姐。

毕竟,那是一场梦。我奶奶第二天早上醒来就想,你会跟我爷爷说这件事吗?我怕被骂,因为我爷爷是个脾气古怪的人,他不信。后来,外婆想,为了老处女,告诉外公吧。第二天早上,外婆从外公那里得知了做梦的事。

不管脾气有多古怪,我爷爷还是很心疼自己的老姑娘。这次他说:“我们出去走走,找找看。”

那天早上,我爷爷按照梦里给的指示,从我家往西南方向出发。也可能是巧合。走了大约50英里后,他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还真有偏方,就给我爷爷说:“照这个偏方吃三副药,你老姑娘吃了这三副药就好了。”

我爷爷当时半信半疑,就把这个聚会拿了回来。我爷爷想,就这么简单三种药,吃三副就能治好我老处女的病?

因为舅舅和哥哥都是双城有名的老中医,我们是中医世家,家里自己开药店。所以,吃了这个偏方,我就把这个药单给我叔叔看。舅舅和弟弟看了看,说:“太简单了。这三种药能治好这个病吗?”

但既然人家给你开了这个方子,那就好好治吧。还好家里有这种药,试试吧。其实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然后我就按照这个处方抓了三副药给我妈吃。吃了这三副药,我妈一天比一天好。

我好了以后,我舅舅和我哥说,我妈这次病虽然好了,但是还不能死,命还能保住,但是我妈没有生育能力。这是结论。因为我已经有妹妹了,不能再生了。我不得不承认,这件事就结束了。但是她活过来没多久,我妈就怀孕了,她怀了我。我妈怀我的时候三十五岁,在农村算是大龄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看来我不该来到这个世界。我妈,本来要死了,没死,然后没有生育能力,但是又怀了我,所以我妈三十六岁生了我。

02

四个奇怪的现象

我出生的时候,妈妈吃了很多苦。据我妈说,我生来就有“四怪”,是我爸妈总结出来的。我是四大怪物。

让我告诉你四个怪物。

第一,我出生的时候妈妈难产。那时候家在农村,我们这边接生的叫接生婆。我们北方农村接生的都叫老牛老太太。让农村老太太接生。生的时候生,就是脚先下来,一条腿先下来,另一条腿什么也不说。就这样,我妈折腾了两天两夜,你想想她吃了多少苦。最后,她生下了我。可能老太太动员了我两天两夜才动员我。我就是这样来到这个世界的。所以我说我是个不孝的女儿。给我的母亲带来了如此深重的苦难。

这是我的第一个怪物。

第二,我出生后,整个人从头到脚黑黑的。我母亲说它像包公,全身和脚上都是黑色的皮肤,这是第二个特征。我妈给我描述就像那个非洲黑人,没那么油黑,比那个淡一点。从上到下都是黑色的,我全身的皮肤颜色和老包公的一样。我生来就是黑人,人们给我起名叫“黑亮亮”。不是有一种鞋油叫“黑亮”吗?所以我是个另类,是个怪物,能活到现在很不容易。

我家是满族,住在南康。我的祖父母带我妹妹去南康,我的爸爸妈妈带我去康贝。因为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孩子,我妈就想,不要吓到别人。在北方,我们撑着帘子,我妈天天给我撑着。如果窗帘整天不开,我是不会让别人看到我的,怕吓到别人。

一天,刮风的时候,窗帘开了一条缝。我的祖父走到那里,他看到我在里面一会儿。他第一次看到我那个样子,然后就给我妈打电话,“老刘,你孩子抽搐了。为什么是那个颜色?拿个大铲子扔到猪圈里去。”

我妈说:“她生来就是这样的。”我妈想,毕竟还有口气,先留着,等没气了再扔掉。

我说,“谢谢你,妈妈。你要用一把大铲子把我扔进猪圈。那头猪早就把我吃了,所以我不会有今天。”

我妈说:“你再丑再帅,我怎么舍得把身上掉下来的肉扔掉。你不是还有一口气吗?”

我如此艰难地回到生活中。从我复活开始就很奇怪。

我妈说我从小就见人多,可能导致我性格内向。

这是我的第二个怪人,又油又黑。

第三件怪事是出生后日夜哭泣。如果你不停止,你会一直哭。不管怎样。那时候在农村点豆油灯和放烟花都没有现在方便。点上豆油灯,你得划根火柴。我妈告诉我,一箱烟花一夜不够,到不了天亮。我们满族孩子小的时候,睡板是一块长板,上面有一个灰兜,把孩子放在灰兜上,然后用绳子连接板绑在一起。如果你把板子握在一起。我们小时候都这样。

晚上我妈把我放在她腿上,腿横着伸,我横着放。她不得不摇我,把我放在她的腿上,坐在那里一整夜,这样我就不会哭了。我不哭了。我妈妈吹灭了灯。还没来得及躺下,我又哭了。我不得不划一根火柴来点灯。一天晚上,盒子里的火柴不够了。天还没亮,我就放下哭了。

哭了100多天,我妈100多天睡不着,白天在黑暗中摇我。我该如何回报你母亲的好意?

已经这样三个多月了。于是我妈后来生病了,一个腿疼,一个腰痛。我来到这个世界,给妈妈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受了这么多苦。这是我又一件不孝的事。

这是我的第三个怪物。

第四,全身长满疮、脓、水。有多弱?四岁了,还不会坐。你以为你四岁的孩子都满大街跑?四岁不能坐,整天要躺在木板上。现在我的背挺得笔直,身材也很好。我很感激我睡了四五年的安稳觉。只是一块木板,上面有个口袋,我就睡在那个口袋里。好像六岁了。刚开始学走路,软绵绵的。

我说谢谢爸妈给了我一个好觉,另一个给了我一个好觉。看,我后面没有勺子。它是平的。我躺在那块板上会不会不平?

当时全身都是疮和脓,根本坐不下。我和那个小枕头一起睡在木板上。孩子不是有个小枕头吗?我妈说有时候我需要换防水布什么的。我妈只好抱着我的枕头,头凑在一起抱我。事实并非如此。当我这样抱着宝宝,忘记把这个枕头抱在一起的时候,我后脑勺的颅骨皮肤就会粘在枕头上,而且会被沾掉,后脑勺会很红很吓人。有时候,我怀疑是不是所有的骨头都露出来了。你可以达到那个水平。

所以我爸妈跟我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怎么样,给什么就拿什么,就算你让我们干净的出去,我们也要干净的出去,就这样。"

所以我当时不太理解,觉得不公平,但是长大后觉得父母在处理分居问题上的照顾真的够我们学一辈子的。那为什么我和妹妹什么都不管?可能爸爸妈妈的例子影响非常深远。

03

父母的孝心

爸爸妈妈都很孝顺,两个人都孝顺我的爷爷奶奶,我的爷爷奶奶,我的父母。因为我爷爷没有儿子,所以我爷爷有三个女儿,我姨,我二姨,我妈,我妈是老三,最小的女孩。后来,我爷爷奶奶和我父母住在一起。

当时家里条件真的很差,一共十一个人。看看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姐姐,姐夫,姐姐的五个孩子。反正可能有十一个人在一起。十个人就是我爸的工资,我姐的工资,我姐夫的工资,所以当时生活真的很紧张。但我觉得当时就是这点工资,家里的十一个人也不觉得生活困难,过着优裕的生活,在我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04

我人生中的第一位老师。

我来说说我人生中的第一个老师,我的父母是如何教育我的,我是如何在父母的教育下成长的。

我的父母是普通的,平凡的人。我父亲,一个字都不认识,从小就不读书。八岁时,他成为了一名养猪人。1953年以前,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1953年开始在工厂当工人。我妈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没什么文化。就是这样的父母,把我和我妹妹以及他们的两个女儿教育成人。虽然没有很大的出息,但是基本上还可以,不惹什么麻烦。受父母的影响,这两个孩子比较传统。

我从父母那里接受的什么样的教育,让我印象最深的有两点。

首先是父母对我和妹妹的要求,就是不允许孩子说假话。那么为什么我都七十多岁了?可以说我的人生已经过了或者即将过了一大半。我不喜欢说谎。因为从小爸爸妈妈就要求我们,做错了没关系,可以原谅,可以承认错误,但是绝对不能撒谎,不能欺骗。所以这可以说是让我和妹妹受益终身。我和我姐,如果说这辈子对我们俩有什么好处的话,最大的好处就是不说谎不骗人。如果我们错了,我们就错了。错,是我们知错、做错、说错;对,我们正确认识,所以说对了,做对了,就是这样。这是我父母给我们的最重要的教育。真的是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现在学佛有了一些进步,很感谢父母从小把我和妹妹养大。

教育的第二点是我父母非常非常干净。

后来有人说:“刘小姐,你真整洁。”

我笑了,我说:“跟我爸妈比,简直没法比。能健健康康考个60分就挺好了。”"

我记得那时候我们家住在农村,我们村叫涉村。我们村相关村比较大,全屯有300多户。就我家的卫生来说,在全屯是小有名气的,村里从来不用去我家做卫生检查,就这样。所以从小到大,我和妹妹继承了父母60%的洁癖,一直延续到现在。虽然我做得很差,但我更喜欢保持一切整洁,一切都放在适当的地方。虽然家里什么都没有,比较简单,但是真的比较干净。这是我从父母那里学来的。

第三,父母对我和妹妹的影响最深刻,让我们永远受益的是不能占别人便宜。这是大白话,我们不占便宜。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我爸妈跟我和我姐说,不要占别人便宜,再亏也不会占别人便宜。

也就是说,不是你的就不要动。想都不敢想你。说我有多想要这个东西,对我有多好。如果我妈说不可能,她肯定不会占便宜。

我妈曾经告诉我们,要做一辈子的人,首先要做一个好人。你宁愿遭受一百次损失,也不愿利用一次。所以我和我姐一辈子都没占过任何人或大众的便宜。所以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在过去的70年里,我从来没有占过任何人的便宜。这是从小父母给我和妹妹定下的规矩,我们牢记在心,一直在做。

古人说要善良。我爸妈就是这么教我和我姐的。善良而不奸诈。

一辈子,不打,不骂,不骂。可能是受了父母的影响和教育。因为我爸妈没文化,一个是普通工人,一个是普通家庭主妇,但是我这一辈子,从没见过我爸妈吵架,一次都没有。所以,我说,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确实如此。你看,我父母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但是他们对我妹妹和我们的教育和影响就是做一个好人,一个善良的人。现在我知道了,要有同情心。过去,我不知道这个词。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人要有同情心,要善良,要真诚,真诚是最重要的!没有诚意,背后什么都没有。

我的父母是我人生的第一任老师。所以我跟一些青年学生说,我说的你们夫妇的言行,会对你们的孩子产生直接的教育作用。反正你教的好不好,都是你孩子的第一任老师。所以,我希望我们每一个父母都能做好孩子的第一任老师,为孩子打好基础,让孩子这辈子至少做一个好人。

05

父亲的例子

我记得我父亲那时是工厂的木匠。木匠不能用刨子推刨花吗?单位允许每个人每周带一麻袋刨花回家自用,这是单位允许的。那个麻袋,一个麻袋和两个麻袋,那概念完全不一样!因为我们有两个房间,其中三个和我爸爸在一个单元。我们不都很熟悉这个吗?看我叔叔。他把两个麻袋连在一起,但也是一个,因为中间的底部被切掉了,贴在这个麻袋上。不还是麻袋吗?比如一个麻袋那么长,那两个麻袋那么长,加倍。

看完之后很羡慕。为什么爸爸不把两个麻袋连起来做一个大麻袋?还会有更多的刨花,这是其一。二是看到舅舅家把刨花拿回来了。这个麻袋的边上有刨花,中间塞满了长短不一的木片。如果那块木头烧起来,肯定比这块刨花烧得好。你看我爸爸带回来的麻袋,就是一麻袋;何况都是那种刨花,不是一小片木头。

我问我父亲,我说:“你为什么这么干净?要不你把木块装饰一下再回来?”

爸爸说:“不要动公家的东西。如果我告诉你装刨花可以,那就不要装木块。公家单位要求装一袋刨花,我们就装一袋刨花,不能再拿了。”

我很不服气,说:“那个大叔的麻袋好大啊,又是绕圈又是刮毛,中间全是小木头,烧的太多了!”

爸爸说:“我是党员,我要给大家做个好样子。他们不是党员,我比不上他们。”

当时我就想:“爸爸真笨。你看人家多有思想,多有才华。”

所以,这些点点滴滴真的对我的人生影响很大。可以说60多年了,回过头来看,我从来没有占过谁的便宜。

06

父母的仁慈

我父母都是靠双手来支撑这个家的。那时候的家庭生活应该是普通的农村生活,不算太富裕,但也不算穷。反正吃穿用基本能维持。但不管怎样,爸爸妈妈都有一颗善良的心。

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小时候,我很期待过年。过年我做了什么?能吃黏豆包。因为我们家是满族,我妈蒸的粘豆包,我觉得是天下最好吃的,平时也吃不到。只有过年才能蒸粘豆包。那么并不是说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而是说给你多少你就吃多少,不能一次吃完。所以我期待着过年,期待着过年,就像小孩子一样。

过年的时候,我妈蒸了一些粘粘的豆包,放在帘子上晾着,然后凉了就放在一个叫仓房的地方,然后冷冻,过年完了再分批拿出来给一家人吃。那时候的谷仓又冷又冻,把这个黏糊糊的豆包冻起来,和那个帘子围成一个圈,很吸引人。母亲把它放在谷仓里,把它冷冻在一张小桌子上,然后为它锁上了谷仓的门。但是如果你用力拉,你可以把门打开一条缝。你是不可能进去的,就是手掌那么宽的缝隙。我和妹妹都很贪吃,就去门口看豆包。说实话,那时候孩子的心情,恨不能钻进去,哪怕变成老鼠,都能把这豆包吃进嘴里。但是没有办法,因为门是锁着的。只能希望梅子能解渴了。看着里面的豆包,感觉好像吃了,仅此而已。

后来我爷爷看到我们两个孩子,眼巴巴地看着豆包,觉得两个孩子太可怜了。我爷爷偷了我妈的钥匙,偷完后趁我妈不在家打开了门。打开后,他让我妹妹和我们进去,你们两个能吃多少就拿多少。那时候人小,这只手也小。让你用双手去拿。全力以赴能拿几个?反正当时我估计是想尽办法多捞点,我和我姐就拿出了几个豆包。

因为这个窗帘本来是摆一圈的,所以很有秩序。我们一拿出几个,肯定是有差距的,而且是不满意的,不是在一个圈子里。

出来后,我爷爷告诉我们:“不要告诉你妈妈。你妈问你什么,你就说不知道。”因为我爷爷知道,我妈妈爸爸不允许我们撒谎,所以你就说你不知道,就这样。

后来我妈发现豆包少了,窗帘不满意,就问我们:“谁把谷仓里窗帘上的豆包拿走了?”

我和我姐说:“不知道。”但是你说出来就没有自信了,因为你不说假话我们都觉得是假话。没办法。爷爷告诉我的。这么说吧。

妈妈说:“别撒谎,老实点。犯了错没关系,改就好。

我们说我们不知道。不管你怎么问,我和我姐就是不知道。

后来我妈对我爷爷说:“真奇怪。你说门锁了。这豆包怎么能短到让老鼠吃呢?”那时候农村人都管老鼠叫耗子,说吃老鼠。

我爷爷说:“可能是老鼠吃了。老鼠饿了,它想过年。”

我爷爷打断了我们。我们站在一旁,不敢笑,也不敢说什么。我爷爷冲我们眨眨眼,怕两个傻孩子在妈妈的压力下说出真相。反正那次我们挺过来了,只是不知道而已。就这样,这件事给我的人生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我觉得那一次是骗人的。所以我觉得很对不起我妈,因为我妈让我们不要撒谎,但是那次我们说不知道。真的,直到爸爸妈妈去世,这个秘密可能妈妈都不知道,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说过。我们想,我们要说出来。妈妈说我们说两句没关系。我们没有卖掉爷爷,又觉得对不起他,所以干脆不知道结局,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还有一件事让我印象特别深刻,因为这个豆包是我们心目中最美味的东西,我们每天都会想起这个黏糊糊的豆包。当时农村的房子周围都是院子,墙是泥做的,中间留个门,就是那种农村的房子。我记得有一天一个乞丐,一个乞丐,是个老人,站在门口,衣衫褴褛,颤抖着说:“行行好,给我点吃的,行行好,给我点吃的。”

那时候我妈在农村拿个瓢,就是把葫芦切成两半。不就是两瓢吗?一般是用来舀水和饭的,也就是这个瓢。我妈就把这个瓢拿出来了。当时我和我姐跟着我妈。我们不是要反对我妈给我们的东西,而是想看看她给我们的东西。

那时候,我们脑子里在想什么?妈妈,不要给豆袋。可以给其他米,比如小米籽,大渣子。不要发粘豆包。就这样想。我跟着我妈妈进了这个谷仓。我妈用瓢舀小米籽,没舀大渣子。舀完米粒,我们以为我妈给乞丐一顿乞丐饭就完了。然后我妈真的拿了豆包,就拿了一些粘粘的豆包。他们不是已经冻住了吗?冬天很冷,豆包都冻硬了。我妈挑了大概十个八个,放在瓢上,底下是小米粒,上面是粘粘的豆包。

给我心疼,我就想,妈,你干嘛非要给他粘豆包留着给我们吃?那时候的孩子都是那种自私的心情。结果我妈不理我们,拿着这个瓢走到门外,把这个粘糊糊的豆包和小米给了乞丐。

然后我记得我妈说:“这个豆包是冷冻的,你现在不能在外面吃。如果你不担心,你可以进去,我用火盆给你烤。热的时候可以再吃。”

因为农村烤火盆,所以把火从灶坑里拉出来,放在火盆里取暖。我记得小时候,我用那个火盆烧土豆。土豆要在那个火盆里烤,比烤土豆好吃多了。

乞丐老人说:“不,不。”

我记得他对我妈说:“你真好,你真好。”

那时候我五六岁,六七岁,但是这种事情是印在我脑海里的,永远也抹不掉。

我觉得,作为父母,对孩子未来的成长,对他走什么样的路,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作为父母,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07

父亲对女儿的爱

再说我爸,我爸是个很老实的人,话很少。有时候一两天听不到我爸说一两句话,但他心里什么都知道。他爱我们,也爱我们。我能从他的眼睛里感觉到。

因为我是家里的老处女,什么都不会。

后来我同学跟我说:“素云,你结婚前住在天堂,结婚后住在地狱。”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不能工作,公公婆婆对我很好,就像做饭一样。这些工作都是婆婆做的,从来不让我做饭。我结婚十五年了,从来没做过饭。所以到现在为止,我只能把它做好。根本谈不上色香味。结婚后,其他工作都是我的,除了做饭。比如我们当时住的房子要烤,南方可能不知道什么是炕。北方是要刮炕的,是要抹墙的。这份工作是我从未做过的。但是我结婚以后,你看我公公年纪大了,干不动了;我老婆精神状态不正常,他也不行;我婆婆也是又弱又小,婆婆有我肩膀那么高。所以这份工作自然就落到了我的身上,我也没有做过这份工作。这炕我怎么撕?

因为砖是铺在炕上的,然后再把它抹平。如果我把它们都拆下来,修好再装回去,但是装不回去,怎么办?当时我采取了一个比较笨的办法。我拿起一块砖,刮掉底下的灰,放在原处,然后我拿起第二块砖。就这样,一个接一个,我把康的一个铺子里的砖都打扫干净了。全部做完之后,不都是缝好的吗?然后你要擦。我抹的时候不会用抹子。它有一种叫做镘刀的特殊工具。用不了怎么办?我的手变成了抹子,我用手抹。因为泥地要种草,在里面放一些短草放在泥地里,涂抹后就会结果。我用手擦了擦炕,因为泥里有草,把手心的皮都擦干净了。它又红又多刺。

有一天,我没让我爸仔细看。我爸问我:“小云,你手怎么这么红?”

我说:“我刮了炕。我擦了。”

那时候我爸的眼神,现在我觉得仿佛就在眼前,就是那种疼你的心,我在想我老处女是怎么受的这种罪?不,但他看起来就是这样。

然后父亲平静而温柔地说:“以后告诉我这份工作,我来做。”

也就是说,他已经心疼我到了极点,而我父亲却不太会用言语来表达。

所以回忆起这些事,我觉得父母的恩情太伟大了。你认为我父亲能做什么?我从小就很笨。我有多蠢?我从农村搬到了城市。城里的店铺都在一栋楼里,农村的房子就是我住的房子。我搬到哈尔滨住在同一栋房子里。我没见过楼梯。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了。我记得我父亲第一次带我去商店,去购物。我爸比我先上楼,上楼回头看孩子。我看到我还站在楼下。

我爸说:“小云,你怎么不上来?”

我说:“我不敢上去。什么事?要崩溃了。不会掉我吗?”

我不知道这些楼梯是干什么用的。在农村没见过。后来爸爸下来说:“我来领你。”

我说:“你领着我,我不敢上去。”

父亲说:“那我背你。”

我当时十岁。听着,我当时十岁。我躺在我爸背上,我爸在楼上楼下走来走去。我一点一滴想起父母对孩子做的事,能让你记忆犹新。我对自己有点满意。我觉得我还没有丧失良知,把父母的恩情忘得一干二净。我还是想报答父母的恩情。

08

最大的遗憾

父亲走的时候,这是我最大的遗憾。

爸爸离开的时候是1986年。当时我调到省政府两三年,也是我工作量最重的时候。我经常出去做调研,调研回来就写材料,写大调查报告,这些都需要时间。父亲住院的时候,我刚出差回来。

我姐打电话说:“小云,我爸病了。他住院了吗?”

我说:“姐姐,你决定吧。”

我姐说:“你住院不住院,我们可以商量,就我们姐。”

我去了之后说:“那就活下去。”

我带我爸爸去了医院。我爸有肺癌,我老师的老公去我家给我爸看,说是肺癌。

因为我不知道肺癌是什么概念,我问了我老师的老公,我说:“肺癌最后的状态是什么?”

他告诉我,他说:“一般肺癌到最后都喘不过气来,所以你憋不住。这是最可悲的。”

我姐姐和我都是直发。我想,我不能让我父亲受这个罪。我该怎么办?

医生说:“没有什么太好的。那我们带它去医院吧。”

正因为如此,我和姐姐决定送父亲去医院。我当时没有闻到佛法。如果有,我肯定不会带我爸去医院。

我被送到医院后,我刚从我的研究中回来,我有一个大报告要写。那我没时间了。我和姐姐分班。我姐晚上照顾我爸,我白天照顾我爸。

我跟我们领导说:“我把材料拿回家写。我应该什么时候交,我会按时完成的,好吗?”

我们领导答应了。

我带回了一些参考资料。我白天不是在医院值班吗?那个病房里有八张床和八个病人。然后每张床都有床头柜,我就把资料都堆在我爸的床头柜上。我在这边照顾我爸,我在这边写我的大调查报告。

我爸住院十二天,我写了十一天。我是怎么算出来的?因为我爸隔壁床有个老医生在那住院。他是武昌的一位老中医。他每天看着我,白天来了之后就忙着写我的材料。反正我爸有问题我就给我爸弄,没问题我就写材料。因为我爸爸是个脾气特别好的人,从来不挑这个理由或者那个理由,性格特别好。我这辈子从没见过我爸发脾气,就这样。

所以当我写到第七天或者第八天的时候,我记得是隔壁床的老中医跟我说:“孩子,你怎么这么忙?你每天都写些什么?”

我说:“我在写调查报告,要按时交,因为不能等。”

他说:“你能慢点吗?”

我不明白。我说:“不能耽误。我得赶紧写。”就这样,我会继续写我的调查报告。

我记得第十一天,我爸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现在回想起来,还挺不寻常的,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

看到我爸看我,我就说:“爸,你看我干嘛?”

我爸说:“看看你。你太忙了。你累吗?”

我说:“我不累。”

然后,我爸就把两只手伸平了。

我问:“爸爸,你为什么要举起手来?”

我爸说:“小云,你看我手里这血管,这血多红啊。”

当我把手放在父亲的手前面时,父亲的手比我的红得多。

我说:“爸爸,你的血液循环真好,比我好。”

然后到了晚上,我姐要来接班,我爸问我:“小云,你那份材料要几天才能写完?”

我说,“会很快,所以我们可以收工了。”这不是第十一天结束了吗?

我爸说:“啊,我今天能完成吗?”

我说:“我今天就能完成。”

我爸答应了。

然后我姐来接班的时候,我跟我姐说:“这次没事了,材料我都写完了;写完了,我交上去之后,就可以安心照顾我爸了。”就这样,这是第十一天。

第十二天,白天又去照顾我爸了。我不知道怎么和我爸聊天,所以对此我非常非常抱歉。我爸自己话也少,什么都不跟我说。晚上我姐又来给我换班了。

我爸说:“小云,你今天回去吗?”

我说:“爸爸,你什么意思?你不希望我回去?”

他说:“那你要是在家没事干,就在这里陪着你妹妹吧。”

其他的我都没想。你是多么简单。我说,“好吧,如果你想让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我呆在医院里。

呆在医院里,我爸告诉我姐,“小云已经写了十一天材料了,但是她很累。那边有一张空床。你叫她去睡觉,你坐在我旁边。”

我姐姐答应了。

然后我就跑到空着的床上睡了,我姐陪着我爸。

半夜十二点,姐姐去叫我,我真的睡得很香。

我姐让我说:“小云,起来。”

我说:“为什么?”我起床了。

我姐跟我说:“我爸让他穿的干净点。”

我说:“你怎么穿衣服了?”

我姐说:“我们穿吧。”

我觉得我姐比我大四岁,经验还是比我多。我说穿就穿。我妹妹和我,我们会把我爸爸的衣服给他,他们都穿得很完美。

我说:“爸爸,这样可以吗?”

我爸说:“好吧。”

我问我爸:“爸,为什么要我们给你穿这件衣服?”

因为我们老人走的时候,外面穿的是大袍子。通常,我们不穿这个。那不就是穿上旧衣服吗?

我爸说,“穿上吧。你和你妹妹不了解对方。不要着急。如果你穿得很时髦,你就会停下来,我也会停下来。”那几乎是我爸的遗言。

戴上之后就不敢睡觉了。我姐姐和我,我们都坐在我爸爸的床边看着他。这时,父亲的表情是什么?很平和,很平稳,没有一点不安,不舒服,不痛苦,就像正常人睡觉一样。

然后早上八点,我姐说:“小云,我能不能找人给我爸看看?”

我知道我脾气倔,但我不相信那些守望者。我有点怕我。她不敢自己做主,就找人给我爸看。

我说:“你有什么看法?”

我妹妹说:“摸摸你的脉搏。”

我说:“那好吧,那你去找吧。”

我姐,她单位有一个人能把脉。我记得还不到八点半。我找到那个人了。找到了,摸了摸脉,说:“除了肺脉,其他脉都没了,只剩下肺脉。”

我和妹妹都很纳闷,说我们爸得了肺癌,为什么还剩下肺脉?我不明白。

然后那个人说:“八点半以后,九点以前,可能那个老头就走了。”

那是你告诉我们的,所以让我们留在你面前。

这时,我姐夫和我老公都来了。当他们来的时候,他们说:“为什么老人把他所有的衣服都穿上了?”

我们从他们那里学到了这个故事。我们四个就在眼前。

然后八点半以后,我单位领导打电话来,说要过来,去医院看我爸。

我说:“别来了。”

他们问我,“怎么样了?”

我把情况跟他们说了,他说:“那不行,我们得过去。”

然后他们过来了。来这里,我老公会出去迎接他们,怕他们找不到地方。这个时候,爸爸这个时候走了,我不在。

这之前的插曲是什么?

有一次,我的一个姐姐去照看她的孩子,她让我陪她。

我去了。她看完之后说:“素云,你也可以看看。”

我说,“我在看什么?”

她说:“就让那个老师告诉你他想要什么,听他怎么说。”

然后老师对我说:“你父母死了,你没死。”

我问,我说:“我不是出差在家吗?”

他说:“不一定。意思是,在你死之前,如果你不在身边,你就不会死。”

于是查证,父亲去世的时候,我真的不在。我出去找人了。回来,我爸已经走了,很顺利。不,就像他们说的,肺癌最终是痛苦和折磨的。我爸住院的那十二天没有任何痛苦,除了瘦了,比以前瘦了很多。除了瘦没有其他不良反应。

我衡量了一下,我觉得我爸做得非常非常好。他知道时间,但没有明确告诉我们。为什么他要我们在午夜给他穿上衣服,然后明天早上离开?这件事,我现在有时候想起来,还是觉得挺遗憾的。因为那十二天我没有和我爸聊天。

第十一天,在我快要写完的时候,有一次我说:“爸爸,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对我说吗?”那样的话,我先放下,你再告诉我。"

我爸说:“你这么忙,我不耽误你了。继续写吧。完了,就完成任务吧。”

就是这样,所以相当于我爸住院十二天。我写了十一天的材料,在这种情况下,我把我爸送走了。所以在我父亲那里,我确实为自己感到难过。在我妈那里,我也有遗憾。这些道理我当时都不知道。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哎呀,真可惜!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可以再做他们的女儿,我相信我会做得比那时好得多!我会尽我的职责!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09

遗产

我记得我父母在1985年和1986年去世,给我们姐妹留下了一千块钱的遗产,一个挂钟,一台缝纫机,一辆自行车,一台九寸黑白电视。这是我父母留给我和我妹妹的遗产。

记得当时姐姐问我:“小云,这些东西你喜欢哪个就拿哪个,这钱给你。”

我说:“姐姐,我什么都不要。我会给你东西和钱,因为你孝顺父母。我做得比你差多了。”

我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一千块钱是父母走后留给我们姐妹的遗产。说你现在要拿这一千块钱,那还是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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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乡村生活

如果一个人一直得到满足,这种欲望就很弱,或者说很少。如果没有欲望就更好了。他会很开心的。记得小时候家住农村,九岁的时候从农村搬到哈尔滨。住在农村就是农村生活,住在三间草房里。我爷爷奶奶带我去了西屋,我爸妈带我姐去了东屋。那就是田园生活,田园风光。

现在回想起来,觉得那时候的生活是那么美好。是鸡鸭鹅狗的叫声。它比交响乐更好。太幸福了。烹饪产生的烟袅袅上升。后来我记得写作文的时候用了这个词,因为小时候印象很深。虽然生活比较辛苦,没有那么富裕,但是基本上可以吃饱穿暖。我妈妈非常爱干净。就连我们穿的衣服都打得整整齐齐。补丁都是方方正正的,对你来说都是整齐的。他们不会让你穿得破破烂烂的出去。但如果要说有新衣服穿,那就很少了。基本上我姐做完的衣服都会被我穿。小的时候,我妈会给我两个袖头,一个一个袖头,然后底下一圈,让我再穿。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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